逃回北上广or逃离北上广?
我们普遍有一种心理困境
过年前,我们顶着春运、婚姻、经济状况等压力,怀抱着回家团聚的喜悦,一边抱怨年味不如从前一边满心欢喜期待春节的来临。
若是回到乡下过年,心情也很容易从一开始的兴奋欢喜变成百无聊赖,在春节结束之前,总会有一种逃离的念头闪现,我们开始怀念都市生活的便利和繁华。但当假期真正结束,在迁徙的机场、车站能看到的却是一张张疲倦迷茫的面孔,全然不见了当初的喜悦!
故乡于很多人来说,就像必须要扔掉的裹脚布。似乎不遗弃,便难以飞得更高更远。但走远了,不免又怀念记忆中的田野小径。
逃离还是逃回
春节期间,无数在这些城市打拼的游子纷纷返乡过年,“北上广深”在内的很多城市迅速进入了“空城模式”。360大数据中心基于9亿人春节前夕的迁徙趋势,发布了一份2017年“空城指数”的报道,用数据道明“回乡潮”。
北上广深当然是空城的主角,制造业的发达吸引了大量的劳动力,无意外我们也看到了东莞、佛山这些城市的影子。
空城之后,不少人开始面临选择,逃回北上广还是逃离北上广?数据显示,2015年春节期间共有5334 万人从北上广深四城,回到全国各地,占四地总用户数的 58%。节后,约 1084 万的人真正逃离了北上广深,逃离率为 12%。北京又以 19% 的逃离率成为人们最想逃离的城市。但调查显示,在逃离的人群中,又有27.1%的人想重回北上广深。
就像钱钟书《围城》的困境,每年都会有1000多万人逃离北京,但同样每年也会有两倍以上的外来人口涌入。
于是在刚过完春节这样的时间节点,工薪族们还是绕不开“逃回北上广”的痛点,“逃回北上广” 这个话题的热度伴随着开工一路高歌。
家乡的重建
与北上广深的迅速空城相对应的是乡村闹腾的重建和改变。
不少回到家乡的人都能发现,在老家,人人都在盖房子。
家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盖起了300多平米的自建房,在短短几个月之内便完工,现在只差外部的刷墙;而不远处又立着一栋四层半高的新屋,外面的脚手架还没拆;再往里走,靠近公路的一旁,两栋新盖的四层高新屋拔地而起;往前扫一眼,你会发现还有四五栋新屋,有盖好贴了外墙砖的,有在封顶的,有还在盖第五层的……
原本村里的一片空地逐渐被新建的房屋吞没,曾经你觉得自家的自建楼鹤立鸡群,如今也像一个矮孩子被压在一片高楼里。
你在诧异村里变化的同时发现后建的楼房就算层数跟你们相同,也会刻意建得比你高一丈。问了家里人才知道:这是村里的风气,后面建的肯定要比老的楼房高,压住旧的楼房,做人嘛!不都是为了争这一口气!
经常听到家里的老一辈说:等我老了,就回来修栋房子住着吧,种着农家菜,与乡里唠嗑着。
老人的想法不无道理,在乡下远离城市的喧嚣,空气清新没有雾霾,花个几十万就能建两层不错的小洋房,一家人不用挤在狭窄的空间里,也不用背负巨大的房贷压力。
作为北上广深二代,对家乡的乡土之情并无父母辈那么深重,却仍处于享受北上广深城市的便利和现代化以及向往家乡相对生活安逸的矛盾中。
过去,许多白领为了追求大都市的优越感、繁华、完善的基础设施,毅然选择在一线城市打拼。但现在面对高房价、环境、交通拥挤问题,逐渐失去了归属感、安全感,很多90后开始选择在二、三线或家乡工作。
其实并不是对立的
其实,逃回和逃离,其实就是换个城市而已,跟换一份工作一样,为何要搞出一对一的概念?
对大多数人来说,二三线城市已经有足够的空间,根本不需要纠结北上广深。
过分区分北上广深与其他城市,本身就是狭小和危险的。这就有点像被困在井底的青蛙,它的天地可分为二,逃不开的井底和从井底下可看得到的那片天空而已。
脱离具体个人情况谈逃回还是逃离都是无意义的,逃离的本质无非就是生活和工作空间的选择问题。离开还是留下,只不过是个体对幸福的定义和选择罢了。
如果你对幸福与成功的定义是要在精英扎堆的北上广,闯出一片天,即使知道要历经各种舍弃和磨难,那就留下。
如果你对幸福的定义是衣食无忧,拥有自己的空间,想享受一些与铜臭无关的兴趣和爱好,那就回家。
尼采也说过:人一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可以也必须为了这种生活而忍受一种无奈。
回乡发展可能对一些人来讲,是很好的选择。但是没有统一的标准答案。那个梦中美好无比的家乡,也可能从来没有真正存在过。最好的答案从来都是爱的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你的选择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服务提示